第两百四十九章 圣皇将欲驾云亭-《大唐孤星之远东战争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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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汝手中所持为何物?”圣人见独孤心慈拿着书卷便又问道。

    “哦,此乃某欲上奏疏”独孤心慈答道。

    “这倒是稀奇?此乃远东侯首封亲书奏疏吧?”圣人笑道,众臣亦跟着哄笑,这个远东侯亦是燕唐奇葩,虽为京兆府別驾万年县县令,但尚不是朝参官,勿需日日上朝,自然少有奏疏当堂呈上。

    但即为燕唐官吏,上疏自是应有职司,这个万年县明府从来均是以县府名义发往京兆府公文,尚未有议事奏疏上呈政事堂或圣人。

    “正是”独孤心慈还在猜想今日升平坊纳兰女帝的别业可有女宾,午餐是否到哪儿解决呢?顺口回答圣人问话。

    “那拿来某等欣赏一下吧?”圣人吩咐,有宦者下来接过独孤心慈的奏疏。

    圣人拿过看看,面上很是精彩。

    “远东侯的奏疏必定精彩,可否让某等亦拜读一下”张说相公说出了众臣的心思。

    “拿去念念吧”圣人让人把奏疏拿给张说相公。

    张说相公清清嗓子开始大声宣读远东侯的奏疏:

    “臣心慈等言:臣闻圣人者,与天地合其德。故珍符休命,不可得而辞;鸿名盛典,不可得而让。陛下功格上天,泽流厚载,三五之盛,莫能比崇,登封告成,理叶幽赞。故符瑞必臻,天意也;书轨大同,人事也;菽粟屡登,和平也;刑罚不用,至理也。今陛下稽天意以固辞,建人事以久让,是和平而不崇昭报,至理而阙荐祖宗。亿兆之情,犹知不可,况上帝临照,祖宗顾言是,其可止乎?愿纳王公卿士列岳缙绅之众望,回命有司,速定大典。臣等不胜恳祷,敢昧死再拜上言。”

    众臣听了亦是心神大动,各自感叹,这劝圣人封禅奏疏亦有上千了吧?但如远东侯这般的不多。

    今陛下稽天意以固辞,建人事以久让,是和平而不崇昭报,至理而阙荐祖宗。这句话的意思即是圣人若不去泰山封禅即对不起祖宗,有悖天意。

    张说相公亦以看妖孽的目光看向远东侯,他本来近来亦准备第三次上疏了,琢磨来点与众不同的,这篇奏疏仿佛即是自己所想啊?有点懊恼,自己应早点上疏,把此般意思表达出来岂不是更好?自己尚在犹疑,本来准备到了洛阳再上一篇如斯般奏疏,结果让此子抢先了。

    如张说相公所想的臣工不少,均暗自后悔,这篇文章写道某等心坎上了啊?自己怎地就不能早点写出呢?

    只有宋璟尚书瞪着牛眼看看洋洋自得的远东侯,他可是反对圣人东封的。

    于是开元二年四月十九日,圣人下允行封禅诏:

    自古受命而王者,曷尝不封泰山禅梁父,答厚德告成功三代之前,率繇斯义。自魏晋已降,迄至周隋,帝典阙而大道隐,王纲弛而旧章缺,千载寂寥,封崇莫嗣。物极而复,天祚我唐,武文二后,应图受。洎于高宗,重光累盛,承至理,登介邱,怀百神,震六合,绍殷周之统,接虞夏之风。中宗宏懿铄之休,睿宗穆粹清之道,巍巍荡荡,无得而称者也。朕昔戡多难,禀略先朝,虔奉慈旨,嗣膺丕业。是用创九庙以申孝敬,礼二郊以展严,宝菽粟於水火,捐珠玉於山谷,兢兢业业,非敢追美前王,日慎一日,实以奉遵遗训。至於巡狩大典,封禅鸿名,顾惟寡薄,未遑时迈,十四载於兹矣。今百谷有年,五材无眚,刑罚不用。礼义兴行,和气氤氲,淳风淡泊,蛮夷戎狄,殊方异类,重译而至者,日月於阙庭。奇兽神禽,甘露醴泉,穷祥极瑞者,朝夕於林。王公卿士,罄乃诚於中,鸿生硕儒,献其书於外,莫不以神祗合契,亿兆同心。斯皆烈祖圣考,垂裕馀庆,故朕得荷皇天之景,赖祖庙之介福,敢以眇身,而颛其让?是以敬承群议,宏此大猷,以光我高祖之丕图,以绍我太宗之鸿业。永言陟配,祗感载深。可以开元十三年十一月十日,式遵故实,有事泰山。所司与公卿诸儒,详择典礼,预为备具,勿广劳人,务存节约,以称朕意。所比封神仪注,兵马陪集,并皆条奏,布告遐迩。

    雪天畅饮连浮白,海县抄书剩杀青。

    公暇好裁封禅颂,圣皇将欲驾云亭。

    (本章完)

      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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